第四章

　　青碧的石碑上泛着奇异的绿光，斑斑点点，如同绿色的群星。碑上有三排字，字很小，若不细看，根本无法察觉。

　　天之道，损有余而补不足；

　　人之道，损不足以奉有余；

　　地之道，厚万物而不求报。

　　怔怔地看着石碑，半晌，宇智波斑才深深地叹了口气：“这次，我该选哪一条呢？”

　　宇智波斑再次陷入的沉思。

　　“这就是八歧大蛇的力量所在吗？”

　　正当此时，身后传来了一声阴侧侧的声音。

　　宇智波斑猛然惊醒：“谁！？”

　　转过头来，一个白色的身影渐渐从云层中显现。宇智波斑看着那个身影，身子一震，瞳孔猛然放大，沉声道：“大蛇丸？”

　　白色的身影缓缓穿越了云层，大蛇丸那张阴沉着的脸映入了宇智波斑的瞳孔：“斑前辈，很高兴您能出现在这里，接下来，你可以去死了！”

　　几乎在说话的同时，大蛇丸所在的位置发出一道白色的炽光，如同匹练一般疾射而去。白光一闪而逝，宇智波斑只觉得自己的肩膀有了一丝温热湿润，一道比任何武器都要来得锋利的光刃自左肩向右下方划过，‘噗’的一声，鲜血如泉般涌出。

　　宇智波斑怔怔地看着大蛇丸，心脏被大蛇丸的光刃一下子切成了两半。

　　他实在想不通，也从来没有想过大蛇丸会突然对他进行攻击，至少也会先说上几句话才是，可惜他错了，大蛇丸的性格是蛇，蛇只求一击致命，不会去考虑过多的无聊问题。

　　大蛇丸的突然袭击，近乎完美地秒杀了宇智波斑。再强的人，也经不起突然袭击！

　　大蛇丸笑了，是发自内心的笑，从未见过他如此正常的笑容。

　　“斑前辈，很意外吗？其实我比您更加意外！我从来没有想过，原来您是如此的不堪一击。”

　　‘咯！’宇智波斑吐出一口鲜血，抬头看着大蛇丸，他居然也笑了，他笑道：“哈！哈！哈！大蛇丸啊大蛇丸，你脑袋秀逗了吧，看来长期的蛇类生活，不仅让你的眼睛变成了蛇眼，就连你的大脑也变成了和蛇一般的小。哈哈哈……噗！”

　　宇智波再次吐出一口鲜血，脸色愈发白了，他继续道：“宇智波乾和我，都是……不！死！身！”

　　他说到最后一个字一个字的大声说出，仿佛就像咒语一般。

　　大蛇丸只静静看着宇智波斑在那里说话，一点也没有上前去立马解决宇智波斑的样子。半晌，大蛇丸才道：“伊邪那歧吗？可惜啊，三天才能用一次！”

　　“你……你怎么知道？！”宇智波斑震惊地看着大蛇丸，他实在想不通，自己的秘密从来没有和任何一个说过，怎么会让大蛇丸发现呢？难道是……？

　　“没错，宇智波乾。”大蛇丸仿佛看透了宇智波斑的心思，淡淡地说道。

　　“呵呵，想不到，今天会……”宇智波斑惨笑着，声音越来越小，直到消失。

　　过了近一个小时，大蛇丸才走了过去。咬破大拇指，双手结印：亥－戌－酉－申－未，随即双手猛然按地。

　　“通灵之术！”

　　“砰”的一声，原地出现一条巨大的蟒蛇，脑袋大得能够一口吐下一个活人！长也有数十米，简直就是一个巨大的蟒蛇……

　　“千蛇，把这个家伙带到通灵界！”大蛇丸对着巨大的蟒蛇喊道。

　　“是，大蛇丸大人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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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“天之道，损有余而补不足；

　　人之道，损不足以奉有余；

　　地之道，厚万物而不求报。”

　　大蛇丸看着石碑上的字，轻声念道。半晌，他才回过神来，啐道：“切，什么乱七八糟的！”

　　甩了甩头，发丝飘荡，竟有些出尘的感觉。只是大蛇丸的脸――实在是。

　　太阴沉了吧？

　　大蛇丸又在四周看了一圈，发现除了云还是云，喃喃道：“莫非，是要我选其中的一项？天之道，损有余而补不足？

　　这条肯定不行，要求绝对的平衡，除了神之外，应该没有人能够做到。

　　人之道，损不足以奉有余？

　　这么短短一句话，就将人世的沧桑道尽了，强大的人剥削弱小的人，所以弱小的人越来越弱小，强大的人越来越强大……就选它了吧！”

　　至于那最后一句，大蛇丸只看了一眼，便否认了。他不相信自己能够做到那种帮助万物而不求回报的程度，而且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！

　　他走上前去，对着石碑大声道：“我选人之道！”

　　连他自己也不明白，为什么他会这样做，就像是一个傻子一样去对一个石碑说话。但还是那样做了，而且好像对某个神圣的事物进行宣誓一般的说了。就像是他深心处，有一股迫切，在操纵他这般。

　　说话间，七彩的光芒直冲宵汉，大蛇丸的眼睛只在一瞬间便被致盲。

　　…………

　　“怎么回事？”鬼鲛尚未走进云层，此刻正努力向前行进。他好像感觉到大地在缓缓地颤抖，这股颤抖的力量似乎是从广场中央处传来，他连忙向那边看去。

　　突然，整个广场猛烈地震荡一下，一下子差点没把他摔倒，随后便如同七八级的地震一样，大地不断地晃荡。

　　鬼鲛望着远方，一股沛然莫御的力量突然自远处传荡开来，如同一个巨大的圆圈不断向四面扩散。

　　那是……七彩的光环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