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八章 毁掉的幸福

　　"一一，你生气了？"

　　"……"

　　"一一，你说话呀，我和夜真的没什么的。"

　　"……"

　　"一一……"

　　"STOP！你烦不烦啊？我有说生气吗？你和轩辕夜想干什么关我什么事？"莫名其妙，自己不过是觉得闷想出来透透气而已，怎么说的好像我变成爱吃醋的怨妇了？诃一无奈地翻了翻白眼，决定不再理像个苍蝇一样甩也甩不掉的羽。

　　"可是……一一的表情明明像是……"像是吃醋了嘛……后半句话羽没敢说出来，只是动了动嘴巴，可是还是被眼尖的诃一看到了。

　　脸瞬间涨得通红，诃一猛地别过脸，完全不敢相信自己会……表现出吃醋的样子？怎么可能？一定是那个笨蛋皇帝自己的心理作用罢了……

　　"对了，一一，我们明天就回凤城哦。"然后就成亲……

　　"不去！"诃一很干脆地回绝了。

　　"为什么呀一一？我千里迢迢地来找你……"

　　"我有叫你来找吗？轩辕羽！你别得寸进超要不是看在你是皇帝的份上，我早就想痛扁你一顿了！"吼完，重重地喘了口气。为什么，为什么和这个在一起老是会生气。

　　"一一是……讨厌我了吗？"笑瞬间从脸上褪下，羽垂下头，过长的刘海盖住了他的眉目，完全看不清他的表情，只是声音听起来很失落。

　　"讨厌，讨厌！非常讨厌！"不……不是这样的……诃一猛地捂住嘴巴，刚刚……明明不是这样想的，怎么就……胡言乱语了呢……

　　"这样啊……"

　　"不……不是的，我……"宇文诃一，你怎么这么没用，简单的道歉都不会吗？

　　诃一握紧着拳头，却怎么也说不出话，两人突然之间都沉默了下来。

　　"我知道了。"抬起头，对着诃一笑了笑，羽轻轻地掰开诃一握紧的拳头，温柔地说："你这样，我会心疼的。"说完，便转身离开了。

　　看着那个似乎很寂寥的背影，眼泪莫名其妙地从眼眶中流了出来。

　　"该死，我怎么了？"粗暴地用手肘擦掉挂着脸上的泪水，他不禁怨恨起自己的刀子嘴了。刚刚伤到他了吧……那朵笑明明漂亮的如绽放的牡丹般典雅，为何自己会从中读到&39;破碎&39;两个字呢……

　　"啊！我想这些干嘛？"猛地，诃一一拳打在了旁边的树干上，"痛！"，收回拳，看了眼可怜兮兮的手，都出血了呢。怎么用了这么大的力——

　　你这样，我会心疼的——

　　羽温柔的话语像清风般拂过耳垂，那直达心底的温暖忽然使自己忘了手上的痛楚。凭心而论，虽然那个男人笨了点，脸皮厚了点，还很好色，另外他还是个昏君（以下省略N个字）……外，其实对自己真的很好呢，温柔体贴，也从来不会对自己发脾气，不像自己，动不动就对人家大吼大叫，偶尔还拳打脚踢的……

　　"唉……"沿着树干坐了下来，诃一有些颓然地仰望着天空，叹息道："我……是怕了这样强势的爱吧……"

　　从被诅咒，然后稀里糊涂地来了场轰轰烈烈的爱情，接着就是诅咒应验……而自己莫名其妙地来到这个未知的时空，不是证明了非自然力量是真的存在的吗？

　　也许这也是诅咒的一部分？

　　这样的我……还可以去爱吗？

　　不过话说回来，就算真的有作好和那些非自然力量对抗的打算，也不该是个男的吧？怎么样，也应该找个和七七一样漂亮的女人才行呢……

　　要是羽知道自己这么想，不知道会不会发狂呢……想着，唇角不知觉地勾起了一丝温暖的笑意。其中包含的柔情，只是当局者迷的他没有发现——

　　当夜走到后花园时，就看到了靠在树上挂着笑容沉沉睡去的诃一。

　　"啊……怎么在这里，坐着也能睡着吗？"夜走过去，刚想把睡着了的诃一移个位置，却忽然停住了。

　　"真的好像呢……所以皇兄一直觉得你是上天赐给他的礼物吗？宇文诃一……"夜俯下身，轻轻地抚开诃一的刘海，轻叹道："如果这里也有个梅花的胎记，他是不是会不顾一切地将你禁锢在身边呢……"

　　诃一的睫毛颤了颤，咕哝一声，皱眉拂开了放在额头上的手，嘟起的嘴唇，找了个比较舒服的&39;枕头&39;又沉沉地睡了。

　　夜看着靠在自己膝盖上睡去的诃一，轻轻地笑了出来，"呵呵，真是可爱呢。"不过……眼神忽地变的深沉，他有些无奈又有些挣扎地说："如果，我把你抢过来。皇兄就还是只属于他的了吧……"

　　俯身，碰上诃一的唇，的触感像触电般击的他猛地离开了碰触的地方。双手抚上自己的唇瓣，他脸红地别过了脑袋。

　　刚刚是怎么了……这个小是会施法吗？"唉……"

　　蔚蓝的天空飘来了几片乌云，夜微微皱了皱眉头，无奈地将还在沉睡中的诃一抱起。睡在这里，等下下雨会着凉呢，让他睡自己房里也算是做好事吧？

　　勾起一丝诡异的笑容，夜直直地朝自己的房间走去——

　　夜万万没有想到他会是这种反应，他应该冷冰冰地看着自己，狠狠地讽刺一番，或者是直接无视自己的存在，直接把人抱赚或者应该暴跳如雷，破骂自己一顿呀……

　　可是……

　　"哦。"淡淡的，羽头也没抬地应了声。

　　"皇兄，你是不是没听清楚我说什么？"夜小心地问着，怎么会是这种满不在乎的反应？怎么可能……

　　"我听到了，一一在你房里，现在睡的很香，怕是累坏了。你是这样说的吧？"羽抬头，挑了挑眉，没有表现出一丝不满。

　　怎……怎么会这样……自己明明用了&39;累坏了&39;这样暧昧的词语，为什么他会一点都不在乎？不可能……绝对不可能……

　　"夜？怎么出汗了？很热吗？"

　　"不……不是。"为什么皇兄这么不在乎的态度让自己气愤地想揍他一顿？还好刚刚控制住了。

　　"哦，对了，我明天回凤城，你先留在源城吧。"继续埋头办公，没有再停留在关于诃一在谁房里的问题上。

　　"是吗？那要好久看不到诃一，会想他呢……"

　　"……"羽放下毛笔，单肘托着下巴，好整以暇地看着夜，说："这样啊……不过，夜，真是巧了，我并不会带一一赚你不用忍受相思之苦了。这也算是皇兄让你留在源城的一点酬劳吧。"

　　夜发誓，他从来没有露出过这么夸张的表情，懂事以来，这绝对是第一次瞪大眼，惊恐地看着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。

　　他刚刚说什么？把诃一作为我的酬劳？

　　天哪，天哪，这个真的是自己的皇兄吗？

　　"我说……那个，皇兄，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？"夜小心翼翼地问着，生怕自己漏听了一个关键字。

　　"夜，我觉得你今天很奇怪。不早了，明天要早起赶路，我休息了。"羽说完就往内室走去。

　　夜麻木地推门出去，脑袋里还在回想刚刚发生的事。太不可思议了，那个一直将诃一当宝贝一样精心呵护的皇兄，居然这么轻易地就将他丢给自己？

　　刚刚是不是自己听错了……

　　啊……真是烦啊。这不是应该是自己希望看到的吗？怎么……心里会这么愧疚呢？

　　要怎么向诃一交代……——

　　"你说什么？"

　　"皇兄走了。"

　　"走了是什么意思？"

　　"就是回凤城了！"

　　回凤城了……他是放弃了吗？诃一愣愣地看着一脸愧疚的夜，奇怪，自己该感到高兴啊，终于把苍蝇赶走了，以后就不会有人烦着自己了……可是为什么……心里像失掉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……

　　"诃一……"夜想伸手抱住失魂落魄的诃一，却被他一把推开了。

　　"走了……应该开心的是吧？"含泪望着夜，笑着，却让看着他的人心莫名地疼了起来。

　　"对不起，我该拦着的……"

　　"说什么傻话！他走了我开心还来不及呢！"打断夜的话，诃一转身，望着湛蓝的天空，在那里仿佛看到了那个金发碧眼，如精灵般美丽的女孩正对着自己笑——

　　七片你知道吗？刚刚才发现，我居然失恋了——

　　是我亲手毁掉的幸福——